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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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書房另一頭沙發上的吳夜舟看起來有點緊張。
他為了表現出自己不緊張, 正在若無其事地看手機。
手指扣褲縫的小動作，全落在童夏的眼裏。
童夏心態相對比較穩, 面對自己的二哥, 無需太過記你賬，反正他二哥又不能坐著直升飛機來到吳夜舟的家裏，把他們倆都吃了。
剛才吳夜舟是想回避而離開，又不願意讓童夏一個人待在書房, 便松開懷抱, 很刻意地找了沙發坐下。
童夏看他這般體貼，更加不忍心看他一個人在那裏坐著。
心中揣摩到可能二哥想要說他們倆的問題，童夏走過來，大喇喇地與吳夜舟擠在一張沙發上。
而他二哥在電話裏說：“我今天看了幾分鐘，覺得不太對，就來問問你，你知道跟你一起做直播的你那個學長，是不是在追你？”
聲音不響，足讓他們倆都聽到。
童夏與吳夜舟面面相覷，既然知道二哥來看直播, 也猜到會有這天。
就是忒快了點，不是說好沒什麽時間來看直播的嗎？
一時沒忍住, 童夏還就這麽問出來。
二哥說：“是沒空從頭看到尾，不是說沒空看幾分鐘。”
童夏有一種上當的感覺。
“哥, 我也跟你老實說吧。”童夏說, “對, 我知道他在追我。”
童泉問：“你心裏怎麽想？”
童夏又看了眼吳夜舟，看他已經有一種想躲開的神態，童夏擡起腳壓在他的雙腿上，笑著不讓他走。
接著童夏說：“就讓他追呀。”
感覺電話那頭的二哥與吳夜舟同時懵了下，可吳夜舟是馬上掛出笑容來，不知道童泉此刻又是什麽表情。
童夏聽到他二哥嘆了聲氣，“哎……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。”
與此前童夏所想的那樣，果然他二哥早就意識到這件事，不說正是不想讓童夏往那方面去想。
現在既然都攤了牌，二哥說：“我打這個電話，不是想阻止你們直播，我這是……我們現在不像小時候那樣整天一起，什麽話都能說，這次頭一回看到有人追你，我想多關心你一點。”
“哥！”童夏聽這話忍不住笑，“餵，說得我沒人要似的。”
“沒人要才好啊。”童泉的聲音聽起來很感慨，“這就永遠都是我的弟弟。”
“哥……”童夏撒嬌道，“怎麽？我以後就是找個人結婚，就不是你弟弟了？”
“也是，但你就是我弟弟，有這麽一個小子要追我弟，我還不能過問啦？”童泉笑問，“是不想當我弟弟還是怎的？”
童夏笑了起來，“我知道哥哥你是關心我，可你別把人想太壞，那個人，我學長，人挺好的，真的。”
“弟弟。”童泉說，“你說讓他追，那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，你對他怎麽想的？今後有什麽打算？”
“哥，你一下子問得太多，我怎麽回答。”但童夏神情坦蕩，“我覺得學長人很好，但未來是什麽模樣，我也說不清。到底還得看學長的表現咯，他要是表現的很好，我會跟他在一起。要是不行，不行就算了……”
話音還未落，吳夜舟一把抱緊童夏，腦袋架在他的肩頭，用電話那頭童泉根本聽不到的聲音，很輕很輕地說：“不可能，我永遠對你好，永遠。”
童夏笑得眼睛都瞇成縫，他對童泉說：“二哥，我跟你這麽說吧，要是學長表現得非常好，對我非常好，那我鐵定要跟他在一起，指不定就是一輩子。”
“你現在跟我說一輩子是不是早了點啊？”童泉無奈地說，“你才幾歲啊？你好歹多了解了解這個人，別把話說的那麽滿。”
童夏語氣十分篤定，說：“哥，你大可放心，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，這不是我說大話，你也希望有一個對我很好的人，跟我一輩子吧？”
“話是沒錯……”童泉輕聲回應。
“學長對我好，我說跟他一輩子，也沒錯呀？”童夏反問。
童泉一時啞口，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弟弟。
他很想問你知道什麽？你知道你在做什麽？
這話說出來卻很不尊重人。
以前這個弟弟機靈古怪，看什麽事物都有一套自己的邏輯想法，也能稱得上早熟。
想人家到青春期難免逃不出對男女的喜愛，他這個弟弟，卻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有姑娘給他寫情書，他把人發展成筆友，回信回得勤快，可情竇根本不見長出一點。
兩個哥哥放心也不放心，就怕哪天真的開了竅，插翅膀飛走，怕找不回來。
現在看到有個學長杵在那裏，算是近水樓臺，就怕把弟弟這麽個明亮清澈的月亮給撈走。
童泉說：“這件事我不能瞞你大哥。”
童夏點點頭，“這沒問題……可是你們倆不會偷偷摸摸跑來看我們直播吧？”
“說不定的。”童泉幹咳一聲，心想這下你可得給我規矩一點，我們兩個做哥哥的可都看著你。
童夏笑說：“太好了，哥哥，你們倆一人來一個直播間，記得給我們打賞噢！”
童泉氣結，“你現在就想著胳膊肘向外拐啦！”
童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，“給我的打賞怎麽叫胳膊朝外拐，最多就拐一半。不給也沒關系，哥哥的錢要藏著當老婆本，你們來看我就很高興，熱烈歡迎呀！”
童泉看了眼手機，竟不知該回答什麽。
小兔崽子以前好像說話不是這麽皮的啊？
怎麽感覺自打看了他的直播之後，弟弟忽然變得雞賊起來了？
難道以前他就挺雞賊，自己沒發現？
再聊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發現弟弟的其他一面，可童泉還是匆匆掛了電話。
他坐在那裏發呆，說要告訴大哥，可最終這通電話還是沒有撥過去。
他們兩個做哥哥的，打從弟弟出世，就下定了決心要保護他，哪怕當時兩人也才一個六歲，一個八歲。
今天這通電話打完，原先隱隱有些擔憂，現在反而落在心底。
他們的弟弟沒那麽笨，不會那麽容易傻乎乎地被拐著走。
看來挺有主見，也因此沒能問出什麽重要的信息，想了想，到底是他們的弟弟。
所以童泉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大哥，不然白白讓童恒跟著煩惱，也不好。
再說，他大哥要是想知道這件事，自己去看直播也能知道，何必讓他親自來說。
童泉笑了起來，反正只要他的弟弟沒事，可要是因此受了傷，看他怎麽收拾這個學長！
而眼下他的弟弟正與這位學長擠在一處，長胳膊長腿一個搭一個，坐姿十分親密。
吳夜舟雙手攏著童夏的腰，輕聲說：“哥哥知道了？”
“叫得這麽親密？是你哥哥啦？”童夏關了手機屏幕，眼睛笑成彎彎的玄月，“現在叫也行，先習慣起來。”
不經意間就像是留下一句天長地久的誓言，說者居然還有些無心，可越是這樣的話，越說明是心意已定，這可比正正式式道一聲“我愛你”還要讓人怦然心動。
吳夜舟看了童夏好一會兒，心裏莫名有些恐慌。
他怕萬一自己表現不好，惹得童夏不喜歡，要離開他，那要怎麽辦。
這世上便是沒有第二個童夏，也不會有人像他這樣的能如此讓自己喜歡。
“想什麽？”童夏看到吳夜舟坐在那裏抿著嘴，也不說話，雙眼像是看著很遠的地方，可能在想什麽關於未來的事情。
吳夜舟收回目光，他說：“我會對你很好的！”
童夏噗嗤一笑，“我知道啊，你現在對我就很好。”
是好，吳夜舟心想，可要對你更好才行。
而且不僅是因為這一點，吳夜舟總覺得童夏好像在計劃著什麽。
不僅僅是直播計劃，不是安排好告訴自己的內容，在這層計劃之下，童夏好像還有自己的想法。
可這只是吳夜舟的第八感，毫無根據證明，也只能隨便想想。
吳夜舟問回原來的話題，“哥哥怎麽說？”
“他之前就感覺到你在追我，現在看到你的確這麽做了，就打電話來問我的意思。”童夏看起來很開心，“主要還是關心，不是棒打鴛鴦，你放心。”
“棒打也不怕，打死我也不跟你分開。”吳夜舟說。
童夏扶住吳夜舟的臉，“我們好好做人，不做小型鳥類游禽。”
吳夜舟點頭，“好的。”
童夏接著說：“我哥其實也沒這意思，就是關心我關心得緊，怕我被人騙，怕我受傷害，倒也不是想管，畢竟兄弟嘛，我也怕他被上司帶出去喝酒喝太多，傷身什麽的。”
吳夜舟又點頭，“理解。”
童夏沖著他笑，“一通電話就嚇到你啦？”
吳夜舟不想認怯，但面對童夏，他誠實地說：“有點……主要是因為我們倆在一起，卻沒法對他們說實話。”
童夏嘟著嘴，“就算沒這些事，我也不會馬上告訴他們啊，你看到哥哥的態度，要是被他們知道……我是不可能再住你這兒了噢。”
說話間，吳夜舟抱緊童夏的腰，一臉舍不得他走。
童夏撫摸狗頭般的撫摸吳夜舟的頭發，溫和地說：“所以啦，而且比起我哥哥，我覺得都不能用‘內憂外患’來形容，我哥哥這個‘憂’不算太‘憂’，但是外患……”
“外患？”吳夜舟問，“那些帶節奏的人不是都禁言……”
童夏認真地說：“明天那幾個主播要上線做直播，平臺肯定會推薦他們，如果他們能對當下的人氣滿意那還好，要是覺得不行，還不知道要怎麽搞出點幺蛾子。”
都已經想到這一層，夠遠。
畢竟吳夜舟連一會兒晚飯吃什麽都還沒想好。
童夏從吳夜舟的身上站起來，“所以外患才最麻煩，哎，先去吃飯。”
“想吃什麽？”吳夜舟問。
“突然想吃法國菜。”童夏小小地吐了下舌頭，調皮地說。
吳夜舟拿起手機，“好。”
他最簡單的想法，就是每天與童夏一起，有直播做直播，沒直播就黏著做點別的，什麽都好，不愁吃，不愁玩，開開心心地度過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。
可想到明天有那幾個“外患”上線，是否還會有新的腥風血雨？
童夏說：“嗯，想想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，都有點小激動……不是，我是說希望大家能心平氣和，和氣生財。”
“財運亨通？”
“通力合作！”
“作繭自縛？”
童夏嘟嘴，“我想不出來了……”
吳夜舟笑說：“剛才我沒說，是你贏了。”
而那些搞事情的人，吳夜舟心想，肯定會作繭自縛，自取其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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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夏心態相對比較穩, 面對自己的二哥, 無需太過記你賬，反正他二哥又不能坐著直升飛機來到吳夜舟的家裏，把他們倆都吃了。
剛才吳夜舟是想回避而離開，又不願意讓童夏一個人待在書房, 便松開懷抱, 很刻意地找了沙發坐下。
童夏看他這般體貼，更加不忍心看他一個人在那裏坐著。
心中揣摩到可能二哥想要說他們倆的問題，童夏走過來，大喇喇地與吳夜舟擠在一張沙發上。
而他二哥在電話裏說：“我今天看了幾分鐘，覺得不太對，就來問問你，你知道跟你一起做直播的你那個學長，是不是在追你？”
聲音不響，足讓他們倆都聽到。
童夏與吳夜舟面面相覷，既然知道二哥來看直播, 也猜到會有這天。
就是忒快了點，不是說好沒什麽時間來看直播的嗎？
一時沒忍住, 童夏還就這麽問出來。
二哥說：“是沒空從頭看到尾，不是說沒空看幾分鐘。”
童夏有一種上當的感覺。
“哥, 我也跟你老實說吧。”童夏說, “對, 我知道他在追我。”
童泉問：“你心裏怎麽想？”
童夏又看了眼吳夜舟，看他已經有一種想躲開的神態，童夏擡起腳壓在他的雙腿上，笑著不讓他走。
接著童夏說：“就讓他追呀。”
感覺電話那頭的二哥與吳夜舟同時懵了下，可吳夜舟是馬上掛出笑容來，不知道童泉此刻又是什麽表情。
童夏聽到他二哥嘆了聲氣，“哎……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。”
與此前童夏所想的那樣，果然他二哥早就意識到這件事，不說正是不想讓童夏往那方面去想。
現在既然都攤了牌，二哥說：“我打這個電話，不是想阻止你們直播，我這是……我們現在不像小時候那樣整天一起，什麽話都能說，這次頭一回看到有人追你，我想多關心你一點。”
“哥！”童夏聽這話忍不住笑，“餵，說得我沒人要似的。”
“沒人要才好啊。”童泉的聲音聽起來很感慨，“這就永遠都是我的弟弟。”
“哥……”童夏撒嬌道，“怎麽？我以後就是找個人結婚，就不是你弟弟了？”
“也是，但你就是我弟弟，有這麽一個小子要追我弟，我還不能過問啦？”童泉笑問，“是不想當我弟弟還是怎的？”
童夏笑了起來，“我知道哥哥你是關心我，可你別把人想太壞，那個人，我學長，人挺好的，真的。”
“弟弟。”童泉說，“你說讓他追，那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，你對他怎麽想的？今後有什麽打算？”
“哥，你一下子問得太多，我怎麽回答。”但童夏神情坦蕩，“我覺得學長人很好，但未來是什麽模樣，我也說不清。到底還得看學長的表現咯，他要是表現的很好，我會跟他在一起。要是不行，不行就算了……”
話音還未落，吳夜舟一把抱緊童夏，腦袋架在他的肩頭，用電話那頭童泉根本聽不到的聲音，很輕很輕地說：“不可能，我永遠對你好，永遠。”
童夏笑得眼睛都瞇成縫，他對童泉說：“二哥，我跟你這麽說吧，要是學長表現得非常好，對我非常好，那我鐵定要跟他在一起，指不定就是一輩子。”
“你現在跟我說一輩子是不是早了點啊？”童泉無奈地說，“你才幾歲啊？你好歹多了解了解這個人，別把話說的那麽滿。”
童夏語氣十分篤定，說：“哥，你大可放心，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，這不是我說大話，你也希望有一個對我很好的人，跟我一輩子吧？”
“話是沒錯……”童泉輕聲回應。
“學長對我好，我說跟他一輩子，也沒錯呀？”童夏反問。
童泉一時啞口，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弟弟。
他很想問你知道什麽？你知道你在做什麽？
這話說出來卻很不尊重人。
以前這個弟弟機靈古怪，看什麽事物都有一套自己的邏輯想法，也能稱得上早熟。
想人家到青春期難免逃不出對男女的喜愛，他這個弟弟，卻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有姑娘給他寫情書，他把人發展成筆友，回信回得勤快，可情竇根本不見長出一點。
兩個哥哥放心也不放心，就怕哪天真的開了竅，插翅膀飛走，怕找不回來。
現在看到有個學長杵在那裏，算是近水樓臺，就怕把弟弟這麽個明亮清澈的月亮給撈走。
童泉說：“這件事我不能瞞你大哥。”
童夏點點頭，“這沒問題……可是你們倆不會偷偷摸摸跑來看我們直播吧？”
“說不定的。”童泉幹咳一聲，心想這下你可得給我規矩一點，我們兩個做哥哥的可都看著你。
童夏笑說：“太好了，哥哥，你們倆一人來一個直播間，記得給我們打賞噢！”
童泉氣結，“你現在就想著胳膊肘向外拐啦！”
童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，“給我的打賞怎麽叫胳膊朝外拐，最多就拐一半。不給也沒關系，哥哥的錢要藏著當老婆本，你們來看我就很高興，熱烈歡迎呀！”
童泉看了眼手機，竟不知該回答什麽。
小兔崽子以前好像說話不是這麽皮的啊？
怎麽感覺自打看了他的直播之後，弟弟忽然變得雞賊起來了？
難道以前他就挺雞賊，自己沒發現？
再聊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發現弟弟的其他一面，可童泉還是匆匆掛了電話。
他坐在那裏發呆，說要告訴大哥，可最終這通電話還是沒有撥過去。
他們兩個做哥哥的，打從弟弟出世，就下定了決心要保護他，哪怕當時兩人也才一個六歲，一個八歲。
今天這通電話打完，原先隱隱有些擔憂，現在反而落在心底。
他們的弟弟沒那麽笨，不會那麽容易傻乎乎地被拐著走。
看來挺有主見，也因此沒能問出什麽重要的信息，想了想，到底是他們的弟弟。
所以童泉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大哥，不然白白讓童恒跟著煩惱，也不好。
再說，他大哥要是想知道這件事，自己去看直播也能知道，何必讓他親自來說。
童泉笑了起來，反正只要他的弟弟沒事，可要是因此受了傷，看他怎麽收拾這個學長！
而眼下他的弟弟正與這位學長擠在一處，長胳膊長腿一個搭一個，坐姿十分親密。
吳夜舟雙手攏著童夏的腰，輕聲說：“哥哥知道了？”
“叫得這麽親密？是你哥哥啦？”童夏關了手機屏幕，眼睛笑成彎彎的玄月，“現在叫也行，先習慣起來。”
不經意間就像是留下一句天長地久的誓言，說者居然還有些無心，可越是這樣的話，越說明是心意已定，這可比正正式式道一聲“我愛你”還要讓人怦然心動。
吳夜舟看了童夏好一會兒，心裏莫名有些恐慌。
他怕萬一自己表現不好，惹得童夏不喜歡，要離開他，那要怎麽辦。
這世上便是沒有第二個童夏，也不會有人像他這樣的能如此讓自己喜歡。
“想什麽？”童夏看到吳夜舟坐在那裏抿著嘴，也不說話，雙眼像是看著很遠的地方，可能在想什麽關於未來的事情。
吳夜舟收回目光，他說：“我會對你很好的！”
童夏噗嗤一笑，“我知道啊，你現在對我就很好。”
是好，吳夜舟心想，可要對你更好才行。
而且不僅是因為這一點，吳夜舟總覺得童夏好像在計劃著什麽。
不僅僅是直播計劃，不是安排好告訴自己的內容，在這層計劃之下，童夏好像還有自己的想法。
可這只是吳夜舟的第八感，毫無根據證明，也只能隨便想想。
吳夜舟問回原來的話題，“哥哥怎麽說？”
“他之前就感覺到你在追我，現在看到你的確這麽做了，就打電話來問我的意思。”童夏看起來很開心，“主要還是關心，不是棒打鴛鴦，你放心。”
“棒打也不怕，打死我也不跟你分開。”吳夜舟說。
童夏扶住吳夜舟的臉，“我們好好做人，不做小型鳥類游禽。”
吳夜舟點頭，“好的。”
童夏接著說：“我哥其實也沒這意思，就是關心我關心得緊，怕我被人騙，怕我受傷害，倒也不是想管，畢竟兄弟嘛，我也怕他被上司帶出去喝酒喝太多，傷身什麽的。”
吳夜舟又點頭，“理解。”
童夏沖著他笑，“一通電話就嚇到你啦？”
吳夜舟不想認怯，但面對童夏，他誠實地說：“有點……主要是因為我們倆在一起，卻沒法對他們說實話。”
童夏嘟著嘴，“就算沒這些事，我也不會馬上告訴他們啊，你看到哥哥的態度，要是被他們知道……我是不可能再住你這兒了噢。”
說話間，吳夜舟抱緊童夏的腰，一臉舍不得他走。
童夏撫摸狗頭般的撫摸吳夜舟的頭發，溫和地說：“所以啦，而且比起我哥哥，我覺得都不能用‘內憂外患’來形容，我哥哥這個‘憂’不算太‘憂’，但是外患……”
“外患？”吳夜舟問，“那些帶節奏的人不是都禁言……”
童夏認真地說：“明天那幾個主播要上線做直播，平臺肯定會推薦他們，如果他們能對當下的人氣滿意那還好，要是覺得不行，還不知道要怎麽搞出點幺蛾子。”
都已經想到這一層，夠遠。
畢竟吳夜舟連一會兒晚飯吃什麽都還沒想好。
童夏從吳夜舟的身上站起來，“所以外患才最麻煩，哎，先去吃飯。”
“想吃什麽？”吳夜舟問。
“突然想吃法國菜。”童夏小小地吐了下舌頭，調皮地說。
吳夜舟拿起手機，“好。”
他最簡單的想法，就是每天與童夏一起，有直播做直播，沒直播就黏著做點別的，什麽都好，不愁吃，不愁玩，開開心心地度過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。
可想到明天有那幾個“外患”上線，是否還會有新的腥風血雨？
童夏說：“嗯，想想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，都有點小激動……不是，我是說希望大家能心平氣和，和氣生財。”
“財運亨通？”
“通力合作！”
“作繭自縛？”
童夏嘟嘴，“我想不出來了……”
吳夜舟笑說：“剛才我沒說，是你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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